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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承堯_魏武帝短歌行

  • 余承堯/Yu Cheng-yao
  • 魏武帝短歌行/Wei Wu Emperor Short Song
  • 書法
  • 墨、紙本/Ink on paper
  • 68 × 215.5cm
  • 1990
  • No. 593

作品賞析

  此幅書法作品乍看之下猶如黑暗中擎香擺動的光之舞,線條近似閃電般隨機的顫動延綿,字型結體因筆勢的迅速移動而瓦解成曲折線條,只有少許字形仍可隱約顯現;在連綿不間斷的篇章之中,筆勢線條時而狂舞、時而輕巧飛動,展現出寬扁粗細的豐富變化,其字形歪曲扭轉曲勢之大,令人目不暇給。全篇結構比重因作者書寫過程的姿態與執筆技巧,因此偏右上傾斜揚升。款識文字細瘦而流暢,以三行排列整齊有序,上下的留白效果在整體之中顯得舒緩自然,與本文對比出奔放與沉靜的和諧美感。主文篇章滿佈魏武帝之豪情壯志,字裡行間可瞥見文意的風雲氣魄;最後的落款與黔印則透露出作者溫文內斂的氣質。(文/李幸潔)
作者款識(落款簽名年款):庚午夏日。寫魏武帝短歌行。余承堯。


作者鈐印(朱文白文):余承堯印(白文)。


簽名位置:左


釋文:對酒當歌。人生幾何。譬如朝露。去日苦多。慨當以慷。憂思難忘。何以解憂。唯有社康。青青子衿。悠悠我心。但為君故。沉吟至今。呦呦鹿鳴。食鳴之蘋。我有嘉賓。鼓瑟吹笙。明明如月。何時可掇。憂從中來。不可斷絕。越陌度阡。枉用相存。契闊談宴。心念舊恩。月明星稀。烏鵲南飛。繞樹三匝。何枝可依。山不厭高。海不厭深。周公吐哺。天下歸公。


關鍵字:草書、短歌行

藝術家小傳

  一八九八年生於福建永春縣洋上鄉。早年曾從木匠學做木器與漆器。一九一一年後,發願讀書,接受新式教育。一九二○年,東渡日本,攻讀經濟,後轉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鑽研戰術。至一九四六年以中將官階退伍,結束長達四分之一世紀的戎馬生涯;投入商界經營藥材生意。一九四九年大陸淪陷,從此獨居台北,繼續經營藥材生意。一九五四年,退出商場,遷居中和,過著研聽南管,讀書吟詩的隱居生活,也開始作畫自娛;此後三十餘年的生活即為如此。一九六六年應邀參加美國巡迴聯展;然先生作品始終未能為國內所賞識。直至一九八六年,先生以八十八歲高齡始於台北舉辦首次個展,造成空前轟動,被譽為現代水墨畫大師。一九九三年四月逝世,葬於故里洋上鄉,享年九十五歲。   如果以傳統的立場來看,先生的山水畫根本談不上「筆墨」。他的筆墨用他自己的話來說,可稱之為「亂筆」。那些「亂筆」在畫面上呈現的是緊密得無以復加,使筆的痕跡顯得十分外露、唐突而無「章法」;他完全不顧慮到用筆的「規律」,構圖安排也不守任何法度。如果說傳統筆墨所追求的是「有法」的理性安排,而他筆墨則反其道而行,熱衷於「無法」的騷動呈現。筆墨對他而言,純粹由於形象的需要而運用,為了達成山水層次的目的而存在;並非由於它可以獨立存在某種美感價值。   明清以來,傳統文人畫的發展,揚棄了「形似」,走向內在氣韻的追求。它能超越形象的束縛,藉筆墨傳達意味深遠的弦外之音;相對的,也使形式內容愈來愈貧乏。先生的無師自通,使他沒有誤入筆墨的桎梏中。他的筆墨是近乎本能、素樸的表現;每一筆都直來直往,沒有規範的「亂筆」,千條萬條實實在在的塑造出形象的質感與形態,他的山水,總是很少留白,在密實複雜之間,有清晰可辨的層次關係;經過山體分塊組合,其中又各自有不同的氣勢生命。先生的山水之所以感人,在於他所描繪的是一個有生命的自然景致:頑強的山峰,堅實的岩塊,濃郁的樹叢,順著山勢及蜿蜒的曲徑、流水,可尋找更深的源頭,一個令人嚮往的山林,充滿生機的自然。中國山水畫,自北宋以後就絕少有如此成就。先生的山水,無視於傳統的「法度」,卻能與中國山水畫的最高峰相呼應,這是我們對它選賞與推崇的原因。 在六○、七○年代的中國,相對大陸的「文化大革命」,台灣在藝術上職責是如何維繫中國固有傳統文化。先生的創作態度在當時受到漠視,是可以理解的。到了八○年代,由於經濟的成就提高台灣的自信心,在文化上比較能以開放的態度評價現代水墨畫。在此情勢之下,先生山水畫那種非傳統的「亂筆」,反而能引起大家的注意與欣賞。當我們重新評價先生作品時,它同時提供一個重要的指標,讓我們重新思考水墨畫在「傳統的束縛」與「現代的迷惘」中,走出一條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路來。 (文/陳宗琛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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